“你难道不想看看他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吗?”“哎,你别说费云这想法听起来不错,洛芙你没有给裴寒发这个照片吧。”宋语柔也出声赞成。听了费云的话,白洛芙心里那点不快瞬间被这个想法替代。“好主意啊,幸好我还没给他看,那我这几天就不让他陪我去试这些了。”番外五万有引力“那边的,快把东西摆整齐。”“诶!这花不能这么放,等会仪式还没开始花就焉了。”婚庆公司的负责人和酒店经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操办这场婚礼。这可是现在a市最受瞩目婚礼,要是办砸了,他们也就得卷铺盖走人了。新娘休息室内,化妆师和造型师正在为白洛芙服务。穿着伴娘服的费云和宋语柔正在旁边帮她拍照。休息室柔和的灯光下,白洛芙望着镜中那个身着名贵的婚纱首饰和妆容精致的自己。指尖拂过冰凉柔韧的腰际,那细腻的珠光在镜面中流转,映照着她眼中如梦初醒般的神情。真的要嫁给他了。纵使筹备期里裴寒被繁重工作缠身,两人许久未见,但在此刻,热闹温馨的场景和此刻镜中人融为一体,结婚的实感才如此真切地撞入心房。“怎么样,紧张吗?”宋语柔走到她旁边帮她整理着头纱。白洛芙抿了抿嘴“有点”“你只要保证待会儿不会左脚踩右脚然后被你的大裙摆绊倒就好。”费云跑过来调侃她。“我借你吉言”“人家本来就紧张你还说这些。”宋语柔佯装生气的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糕点。“你别听她的,到时候叔叔会扶着你的手,不用担心。”好不容易吞下噎人糕点的费云终于能说话了“是啊是啊,现在调整心情的最佳方式就是——”“来拍个新娘伴娘的纪念照吧~”裴寒站在落地镜前,一丝不苟地调整着领结,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他深吸一口气。镜中的男人身着挺括的黑色礼服,英俊依旧,但眉宇间那份商场上的从容此刻被一种纯粹的、近乎青涩的紧张取代。“啧,你裴寒也有今天?”南宫调笑地撞了下他肩膀,“紧张得手心出汗了吧?”“确实少见,跟别国的元首会面也没见他有过什么波澜,没想到结个婚成这样了,深呼吸好几次。”陆泽明和南宫两人身着伴郎服,也是帅气逼人,但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只放在这个平常连紧张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兄弟身上。裴寒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反驳。是的,他确实在紧张。虽然婚礼前的几周被工作填满,但期待和思念却像暗河奔涌。这段时间期待化作擂鼓般的节奏在胸腔演奏,他即将见到的,是披上嫁衣、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白洛芙。户外草坪,阳光正好。头顶是由新鲜藤蔓、绿叶与盛放的香槟玫瑰、铃兰编织而成的花叶穹顶。阳光如同碎金,调皮地从枝叶花朵的缝隙间筛落,在嫩绿的草地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与鲜花的芬芳。双方家长带着欣慰与祝福的笑容,简短地向满座亲朋致意,话语朴素却饱含深情,字字句句都敲在两位新人心上。悠扬的《婚礼进行曲》缓缓流淌开来,仿佛有魔力般让全场安静下来。牧师温和的声音响起:“有请新娘入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站在台上、背脊挺得笔直的裴寒,都聚焦在那条铺着洁白花瓣的甬道尽头。门开了。白洛芙挽着父亲的手臂,出现在光影交织的尽头。阳光,那些穿过花叶穹顶的光束,仿佛瞬间找到了唯一的宠儿,争先恐后地亲吻着她。光束在她行走间跳跃、流淌,在缎面上晕染开一片圣洁而流动的光晕,裙摆随着她的步伐优雅地波动,宛如月华倾泻而下。裴寒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停滞了。他设想过无数次她穿婚纱的模样,但所有的想象都在此刻的实景面前轰然溃散。视线被牢牢钉在那片被阳光点亮的、缓缓向他走来的身影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骤然松开,漏跳了不止一拍,随即是更猛烈、更汹涌的搏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身份尊贵的宾客、名贵的鲜花、著名演奏团现场演奏的音乐——都模糊褪色,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披着光与缎、一步步坚定走向他的身影。那是他的芙芙,他的新娘。“小寒,现在我就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可不能让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