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拾起床上的衣服,粉红色的安全套孤零零地缩在那里。
我会一直等你,直到有一天你玩够了,我会一直是你的避风港。
王玉鑫最后一次这样温柔地抱着她,她只感觉羞愧无比。
内心残存的一点点防线都快被他的话语融化。
原谅我,王玉鑫,我不配得到你的爱了。
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这样的我很可怕,很无可救药。
转过身,她把他留在了昨天,留在了回忆里。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
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
三年的感情只不过弹指之间。
高中就读的艺术学院在告知她不能参加艺术高考之后,她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对着教导主任发狠话:那我这几个月参加的集训不是打水漂了,我要怎么办!
你把钱还给我!
教导主任一脸不悦:你都上课过了,这钱怎么能退,照你的户籍,你完全可以去考清华!
最后那句话完全带着轻视。
那年她十八岁,看着教导主任渐行渐远的背影,没有任何反应。
她眼神空洞地拿起电话打给妈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那年夏天的风来不及带走这个少女心里所承载的梦想。
珊雅自小就随妈妈一起生活在福建。
台湾,是小学之前自己只在书本上认知到的宝岛。
爸爸的电话里说他在台湾最近经济也不错,可以让珊雅回来复读,珊雅这才想起自己失联多年年迈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