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
经纪人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
这就对了嘛,你唱歌跳舞不行,但脸够好人够骚啊。
官澶一看就是gay,送上门的还不吃啊?
经纪人以为谢殷的反应是默认成功,笑嘻嘻地继续开车,先睡一会儿吧,拍摄中心在临市郊区,还要三四个小时才到呢。
黑料,选秀,官澶,一屁股烂账压在谢殷头顶。
他浑浑噩噩地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车已经停了,身体也轻松了很多。
只是前一夜的后遗症仍未消除,手臂酸痛,喉咙也有些哑。
经纪人把一个包丢给他。
他没多说话,拿着包就要下车,突然被经纪人叫住。
哎!
记得前辈分享的经验:什么舞台什么练习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人设,懂不懂?
别人努力,装模作样也得做一下,嘴上说的比实际做的要重要!
拿你莽的那股劲儿往该使的地方使,别一根筋!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蹿上。
上一辈子,他从十二岁开始当练习生,在练习室里苦练了八年才有了第一次舞台。
那时候没选秀,出道前他们没有任何姓名,一旦被淘汰,练习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没人会知道有人为了能上场磕了几千个小时。
因为现在太容易了,所以那么多人都能随意霍霍偶像这个名字了。
经纪人没看到青筋逐渐迸出的手,自顾自拉上门,扬长而去。
谢殷站在录制中心门外,抬头看那个logo——星程7。
他是不幸的,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惨死,重生成一头麻烦的练习生。
但他又是无比幸运的,因为上辈子一共二十七岁,为舞台活了十五年,他想不出自己除了舞台,还有什么是能做的。
谢殷混在练习生堆里,先去签到,拿了钥匙去寝室。
幸好导师有专用通道,他一路都没见到官澶,舒了口气。
不能给官澶私下见到自己的机会。
练习生按照初评价等级分配到不同寝室,换上不同颜色的练习服。
F班是最低级的,他们穿着灰色衣服,连后背都挺不直。
两个练习生靠在床边,抵着头小声说话,看到谢殷进来时一下闭嘴散开,装作没看到他。
谢殷没理会,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行李。
突然,一盒开过的头孢从包里掉了出来。
谢殷:…
…
头孢配酒,怪不得原身会撒手人寰了,而让自己重生了。
突然,寝室外传来嘈杂的响声。
我刚刚去签到,明明是把行李交给王哥看着的啊。
小牧,你这就不对了。
这才入住寝室你就把练习服丢了,选管姐姐多为难啊。
而且自己粗心丢了行李,哥哥们自然会接济你日用品,这乱甩锅可不行。
两个穿着绿色练习服的男生对视,不由笑了起来,正想继续开口,邱牧身旁的门开了。
邱牧,你住403吧?
邱牧一愣。
谢殷插着口袋走到他身边:谢殷,你的室友。
先进来吧。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