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邶一向早起习惯,一醒来,就瞧见柳承芝侧着身,头靠在她肩上,像只猫儿似的,紧挨着她.....
看着他,她的两边嘴角不由地柔柔地向上翘成了一个甜甜的弧度。
心底一片餍足。
当下有股冲动很想亲他一口的,谁知却对上了突然醒来的自家夫君,他这么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美丽又澄净的眼眸,她立时收起了心思不敢指染,最终果断地下床洗漱去。
走出房门时候,想起了昨天一直想要问而没有问出口的话,于是同柳承芝问道:
“夫君,你那三七还有存货吗?”
柳承芝楞了楞,随后果断点头说道:“有,很多。”还有两万多吨呢。
赖三邶笑了笑:“那你把三七的账本给我一下,我给你介绍个财神婆。”
“谁?”没想,让他愁着还有两万多吨的三七不知要往哪销,竟有了去处。很好。
“永善。”
“永善?她很有钱?”
“有钱的是她爹爹娘家,淮州首富范家。”
淮州首富范家,他是知道的,没想到淮州首富范家是永善的外祖家。
咦,等等.....
他记得听表姐提过,淮州首富范家一向阴盛阳衰,女多男少,尤其是最近的这三代内的范家嫡系也只得了一位独生公子:范云臺,而这位范云臺公子......
可是当今圣上的小老公,宫中的范美人。
“永善是......”
“当今圣上第四皇女,轩辕明真。”
“妳.......”这是已经站好队了?
完了,要是宫斗起来,那轩辕明真如果斗输了的话......
他们一家不就完蛋了?!连诛九族的哪一种。
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赖三邶!”
“在。”
“妳......”看着她,柳承芝整个纠结的要命!
我跟淑郡公公女儿四个可以先跟妳做个切割吗?等轩辕明真真的安全上位之后再覆合?
“我怎样?”
“妳可以跳船吗?”
“我又没有坐船,跳什么船?”
“妳少跟我装傻,妳明知道我的意思。”
“哈哈哈......”看着像似一隻被踩了猫尾巴,浑身炸毛的小男人,赖三邶承认自己被逗乐了。
她当然知道自家小夫郎心里在担心什么,就怕她站错了队上错了船跟错了人,没想,自家小夫郎果真聪颖有远见的,心思跟自己一样清明透彻。
“妳还有心情笑!”这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好吗?
“放心,永善她爹爹出身于商贾之家,所以她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
“虽然她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但,她就真的不争了吗?”
“那是你不了解永善,她早继承了镇国大将军王要坚守国门的意志,如果没意外的话,咱们大虞下一位镇国大将军王就是她。”
柳承芝看了她一眼,虽没明面与她争论人心问题,但心里对于这个话题保留了观望的态度。
毕竟,那个位子的诱惑力太过强大,除了永远接触不到无望的以外,其他近在眼前的几乎无人抗拒得了,想要摸一把的大有人在。
“周二丫她们几个不知道永善的身份。”
“我知道了。”
赖三邶知道自家夫君不是一个多嘴之人。
夏花开在赖三邶身后围墙之外明艳耀眼,俊丽深邃的她忽地笑开,笑容似若春花绽开,带着天地绘笔描出的一抹好颜色。
“小夫君,做该做的,莫要忧心他人之事。”
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是轻浮也不多轻浮,说庄重又不多庄重的,似是哪家女子随地随口开着的玩笑话而已。
柳承芝读出这份风流,不由得红了脸,小声啐了一口“撩货! ”,便窝进了被窝里不理她。
赖三邶逗了柳承芝后,笑出了声,带着满身心情愉悦的转身而去。
一走出两人房的门后,赖三邶就去父亲的房里将女儿捞出来,带着她一起晨练去了。